竹林外,宋齐往针上一扎,出血,说明来意。不久,柒年便被龙卷风卷起进入。
这次的金海树不再是暖金而是鲜血般的红,它们可根据所来之人的气息变换颜色,红色代表生人来访。
阿离婆婆已在门口笑意等待。柒年已换上一身素白,更显其清冷气质。她走向前对婆婆行礼。婆婆手上拿着翡灵,“原来是个如此清灵通透的好姑娘啊,怪不得翡灵如此剔透,你一来,它才有了些许生气。”柒年心里微颤,婆婆说她是个好姑娘,她自问所做皆善,可众人只顾重魔乃恶,所以仁善如少殿如她,都逃不过坏的名声。他们从一开始就无法选择出生,连成为一个光明的人也被定义好了。如果可以选择,她甘愿落入黑暗,成为黑暗的人。可她又不舍让她的少殿独留光明孤独。
婆婆将翡灵递给她,她说:“谢谢。”
“小姑娘几岁啊?”“十六。”
阿离婆婆的思绪闪回过去,叹道:“十六啊,刚刚好是故事的开始啊。”
柒年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阿离婆婆收回思绪,说:“是很长很远的故事啊,以后再说吧。说说你吧。本源?”柒年回:“主黑暗,药灵。”“黑暗系药灵不常见啊,小姑娘身份不简单啊。”柒年顿了顿说:“重魔已灭。”
阿离婆婆笑着,“那就干干净净的留下来给老婆子当个小药童吧。”
接下来的日子里,柒年不是运火就是塑药型。
金海树的波浪叶渐渐由红色变成金色。阿离婆婆看着柒年身上的冷意和戾气日益消淡,心头颇喜,看来那老头子的残力还有点用啊。她常常在柒年筋疲力尽的运完火或者塑完形后对她说:“柒年小丫头,累了就去树下睡会吧。”每次在那睡都很踏实,不再被血腥的噩梦惊醒,有一种恬静如和少殿少时睡在大棉球身上一般。
一日,柒年刚睡醒,准备往回走,倒挂下一个绿鬼面具人头,与柒年只有一指距离,两人眼睛对视几秒。夏官心想:居然不怕。柒年心中空荡毫无想法。但她下意识的狠狠用头撞了对方的头。夏官吃疼掉下来的同时横扫一腿,柒年来不及反应便侧身倒地,夏官扑在她身上,左手压着她的肩膀,右手取下面具,露出一张又想笑又好气的脸,柒年明显错愕了一下。“怎么现在怕了?刚才不是撞的挺狠的吗?”
柒年想站起来,肩膀又被夏官用力一按,她微怒脸涨红,不禁大声:“你带着鬼面具我怎么知道是你啊?”夏官被她一吼有点发愣,柒年趁他发愣从他腋下溜出。刚坐起来又被夏官拉住,两人坐着大眼瞪小眼。夏官双手交叉懒洋洋的放在胸前,透着危险又不可抗拒的语气说到:“大半个月不见,胆子倒是长进不少,顺便把我也给忘了啊。”
柒年脸微红,眼睑微低,轻声说到:“对不起,我不敢忘。”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她冷冰冰发狠的态度对自己转软屈服心就舒坦,很想狠狠的骂骂她,敲敲她的脑袋都在想什么。
最后,他伸出手掐了掐她脸上的肉,轻轻的捏着,笑意看着她,也不松手。柒年的眼神狠瞪他,他也不恼就那样看着她的脸涨红。暗想好玩,从未这样对一个女孩起挑逗的心。
隔空夏官的手被打下,阿离婆婆走过来,轻骂:“你小子,仗着身份欺负我的小药童啊,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