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希言笑声清脆。
“好了……我今天真是光在听你给我上思想品德课了。”何霄抓抓后脑勺,“我差不多该走了。”
“回去好好学习,争取别考来我的学校。”
“你是真的有点喜欢倚老卖老,明明也没有大我几岁。”何霄退后一步,再说,“走了。”
黄希言笑说:“等你高考完了来崇城,到时候我再请你吃饭。”
何霄没再说什么,挥一下手,转身。
快走出去十来米,他挂在脸上的那中没甚所谓的笑容,一分一分地塌下去,最后眉头拧成解不开的疙瘩。
三月四号的早上,黄希言接到姐姐黄安言的电话。
那次争吵之后,两个人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接通后的一霎沉默,气氛很冷,黄安言声调更冷:“派人开车去学校了,你收拾一下,赶紧回来一趟。”
“过两天要出论文初稿,所以……”
“黄希言,不是在跟你商量。大嫂早产,两小时前送医院了,你总得过去看看。”
黄希言愣了一下,“……好。”
黄安言没多一句废话地把电话挂了。
大嫂建档在私立医院,大哥黄秉钧托关系找的一位外籍的资深产科医生接生,VIP病房配套的服务很周到,实则不需要太担心。
黄希言到的时候,一家人都已经在那儿了,包括大嫂的父母。
大家等了一上午,到中午的时候,孩子生下来了,一个男孩。没足月,比预产期早了二十多天,生下来就得住保温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