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之后。
“叽叽!”小姑娘使劲拽着叶即景的衣袖,指着路边包子铺的蒸笼,“遥遥可以吃五个吗?”
似乎怕对方理解不了,小姑娘抬起爪子,慢吞吞地在叶即景面前晃了晃,“要五个嗷——”
叶大魔头难得对宁知遥难得多出了几分耐心,不再像最初那般张口闭口说些扫兴地话。
一声不吭地替她结了账,接过纸袋塞在了小姑娘怀里。
宁知遥心满意足,一边咬着包子,一边含糊不清地吹着叶即景的彩虹屁。
自从那日离开唐城之后,小姑娘就欣喜地发现叽叽好像对自己不会像以前那样那么不耐烦了。
忘记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宁知遥只能把这一切归功于叽叽愿意和自己做朋友了。一想到这里,她就开心得不得了,但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只能一个劲儿往叶即景身上蹭,嘴里在含糊不清地念叨:“叽叽真好。”
对于宁知遥的宽容度,叶即景自己其实并未察觉,离开唐城后他再度回想起那天,彻底崩塌的房屋,被碾为碎末的红纱,以及熟悉的气息。
——只有师姐。
幻境中从前记忆再现时,他恨她恨得死去活来,可得知师姐似乎来过,那份恨意似乎又被其他情绪所掩埋。
最初接近宁知遥坚定不移的信念,似乎动摇了。
而宁知遥对那日却印象全无,叶即景几次试探无果,只能放弃。他隐约察觉到,作为回来的代价她得了一种怪病,整日昏昏沉沉,却也瞧不出到底有什么毛病,他带着宁知遥四处求医,可所有人都说她的身体并无大碍。
好在浑浑噩噩过了几日,小姑娘总算是回了精神,只不过那天之后时而精神不振,时而活蹦乱跳,反反复复。
若是要究其根源,必须找到那天的罪魁祸首,其实叶即景醒来后便发现封印又有所松动,而那妖怪的名字也被写入了《白泽图》之中。
因为余柯曾是师姐被门派指认的未婚夫,是以叶即景对他的事情多多少少也有些耳闻,看到《白泽图》上的名字,他便立马想起来这妖怪到底是何许人了。
余柯早年身旁总是带着一个女童,听门中弟子说是只蜘蛛精,当时他还对此觉得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