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回家这一路,是用跑的。
他很久没像这样剧烈运动过,因为身体欠润滑太干,跑起来关节咯吱咯吱地响。
管家正如往常那样守在门口,眼见白鹭一阵风般跑过。
“少…少爷,出什么事这么慌张…”
白鹭没回答,到了房间便是大喘气,心脏狂跳。
他倒了一大杯凉白开,仰头直灌下去,水顺着下巴往下淌。
衣服湿了大半,人还未能平静下来。
然后,他就在房里守着,时而盘腿坐在沙发上,时而绕着房间走来走去。
时而…他把手放在自己头顶上,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直到把那一头卷发揉得乱糟糟的。
凌晨三点半,当白淼拎着酒瓶回来时,看见的是倒挂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白鹭。
“哥…”白淼在矮桌上变回小白猫,从旗袍里钻出来,打着酒嗝儿:“你头…和脚怎么长反了?”
小白猫抬起爪子,就给了他一巴掌:“起来!我今天不高兴!你给我起来!”
于是白鹭就醒了,揉了揉眼睛,看清是白淼便激动道:“弟弟!”
一人一猫面对面坐着,彼此都有满肚子的话想说。
“我跟你说,今晚真是奇了怪了!”白鹭顶着鸟窝一样乱的头说,“我约大美人去看电影,你猜怎么着,他摸了摸我的头!”
白猫四肢环抱着酒瓶,狠狠打了一个酒嗝:“我今晚上,嗝!和我最近新看上的小男生出去,嗝!本来爷高高兴兴…”
“他摸完我的头,我突然有种难以形容的熟悉感!”白鹭继续激动道,“直觉告诉我,这男人不简单!说不定他就是将我造出来的工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