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子时三刻,更夫敲打铜锣的声音隐约传来。
符行衣听着外面的动静,躺在榻上动弹不得,浑身上下仿佛被拆卸重组,剧痛无比。
抚了一下自己唇瓣上被咬出的伤,她轻嘶一口气,舌尖舔舐着淡淡的血丝。
不久前,聂铮将浑身酸痛无力的她抱到榻上放下,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符行衣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在听到“不愿意”三个字后的变化。
力道愈来愈大,牙齿凶狠地啃咬她的耳垂,还有颈子上细嫩的皮肉,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饶是如此,她也未曾让步半分,更不曾有过片刻的后悔。
特殊身份带来的麻烦,不是单单相爱就能轻松解决的。
与其日后为此两相厌倦,由爱生恨,不如就让完美留在当下。
至少,回想和聂铮曾经在一起的时日,她会很开心。
幸福拥有过就足够了,哪敢奢求什么永久不变。
谁离了谁都能活得好好的。
晨起突然有雨。
廊下的雨丝牵连成线,滴落在地面汇成活泼的乐章。
符行衣睡得迷迷糊糊,掌心捂着肚子,总感觉小腹和昨晚一样又疼又胀,难受得不行。
然后被丸子的脚步声惊醒了浅眠。
“这是王爷吩咐,说您醒后要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