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公孙瓒忽然明白了颜良的意图,但为时已晚,他很想在战死战场,一死了之,那样就不用面对残酷的现实,但求生的欲望还是让他带领大军顽强杀出。
去时六千白马义从,回来时,仅有身边的千余人。
公孙瓒回到城中不发一言,将自己关在屋内,失去了赖以依靠的白马义从,公孙瓒的雄心彻底被击碎,整支白马义从,对于公孙瓒来说,就如同西凉铁骑对于贾荣,屡屡有将领背叛,公孙瓒心中倒还能够承受,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白马义从的败北,这意味着他从此彻底失去了争霸天下的资格,退出了诸侯之列,最多苟延残喘,多年的征战,让他失去了从头再来的勇气,想到昔日带领白马义从纵横边疆的时光,公孙瓒的脸上露出缅怀之色。
虽然城中依旧有数万名士兵,公孙瓒的心情却是一落千丈,难道幽州军真的要完了吗?他有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敏锐的察觉到敌军的意图,为什么听到鸣金之声,反倒还是带领大军冲杀?他恨自己,更恨那些临阵背叛的官员。
“幽州变天了!”公孙瓒喃喃道。
六千白马义从临时的反攻,让袁军和阎柔军损失极大,尤其是出现在白马义从左右两边的弓箭兵,首当其冲,几乎死伤殆尽。
一千大戟士剩下不到二百人,取得唯一的战绩就是将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彻底击溃,对己方士兵造不成任何的危险,这样的战果足以笑傲天下,放眼历代,还没有哪支步兵能够取得这般战绩,张颌仅凭这一功劳,就能在史上留名。
次日,任凭阎柔军大将鲜于银如何在城外大骂,公孙瓒皆是闭门不战高挂免战牌。
白马义从溃败的,让幽州军的将领和官员人心惶惶,不少官员甚至暗中和城外的阎柔颜良联系,公孙瓒待人寡薄,他们可不想陪着这样的人死去,官员基本上是世家中人,和袁绍军谈的自然比较来。
公孙瓒心灰意冷,将幽州军的事务交由关靖来处理,整日在屋中饮酒,闷闷不乐。
“白马义从大败亏输。”贾荣听到这个消息,短暂的惊愕之后道:“当年白马义从在大戟士的手中溃败,没想到又是如此,公孙瓒吃过一次亏,反倒没有惊醒,败之不亏。”
贾诩道:“公孙瓒只是战场上的猛将,如何懂得治军治民之方,而且为人寡恩,麾下将士官员早已是离心离德,大败亏输是预料之中,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
“袁绍军的将领是谁?”
“颜良,有田丰为其出谋划策,这次公孙瓒大败就是出自田丰之手。”贾诩道。
而今的西凉军势力,早已是遍布大汉各地,稍有风吹草动,难逃眼线。
“田丰此人不凡,必是将来的一大劲敌!”贾荣道。
贾诩点头称是,心中却是想着和田丰一战,如何能够取胜,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他身为西凉军的头号智囊,自然不甘落后,若是田丰和西凉军对战之时来上这么一招,他敢肯定,西凉军不会上当,破绽太过明显,以两千骑兵对战地方六千,交手片刻就撤退,其意昭然若揭,公孙瓒也是一时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才犯下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