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张太守不肯为我家公子治病,由此而耽误了病情,我定让长沙十万百姓陪葬。”张绣眼光一紧,缓缓说道。
面对这样的威胁,张机不禁动容,这才开始细细打量张绣。
“张太守开堂治病之举可谓是造福长沙之地的百姓,可莫要因为一件小事,而让长沙的百姓无辜死去。”
不知为何,面对这样有些弱智的威胁,张机妥协了,吩咐士兵几句,将贾荣接到了后堂。
望闻问切之后,张机叹道:“这位公子身中之毒,虽然罕见,所幸我在早年之时碰到过这样的情况,治疗起来并不麻烦。”
听到张机的话,贾荣暗中松了一口气,一旁紧张的张绣,也将目光警惕的看向门外,以防有人突然闯入,他何尝不担心贾荣身上的伤势。
“不过公子中毒之日颇久,若是彻底解毒,唯恐有些困难。”张机眉头微皱,丝毫没有在意张绣欲要杀人的目光。
“以神医之见,该当如何?”贾荣瞪了张绣一眼问道。
张机低头不断踱步,良久道:“公子在太守府中居住数日,加以药膳调理,相信不久就能解除,不过这需要公子全力的配合,不然就是我有再大的能耐,也难以治好。”
贾荣轻轻点头“神医之言句句在理。”张机似乎更喜欢别人称呼他为神医,而非是什么张大人。
不得不说,神医出手,就是非同凡响,服药不久,贾荣就感到浑身燥热,四肢仿佛有无数的蚂蚁在撕咬一般,心知是药性发作,咬牙忍住,多少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也不在乎这么一点了。
贾荣蓦然发出一声低吼,在药性的作用下,他感觉到浑身不适,火热无比。
糜环见此,心中焦急不已,手足无措,不知该办什么。
张机闻言而至,见贾荣的情景,眉头微皱,旋即恢复正常,道:“公子的病情虽然严重,但胜在体质远超常人,是故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之后,药性依然有如此巨大的作用,不出旬日,公子的病情就能得到好转。”心中则是暗道“幸亏那位不知名姓的郎中将这位公子体内的毒性用药压制住,否则就是医术再高,也难以彻底恢复。”张绣凶神恶煞的模样,放到以往张机根本不屑一顾,不知为何,当他说用长沙十万百姓陪葬的时候,张机竟然相信了。
“多谢张太守大恩,此情铭记心中,他日必会相报。”张绣抱拳道。
张机不以为意的说道:“为医者,但以仁慈之心救治病人,岂能因为贪图钱财而耽误医治,你们三人要尽快离去,为了这位公子,我已经破戒。”
“公子病情一好,定然会离去。”张绣抱拳道,既然张机能够将贾荣的身上的毒药解除,张绣也就表现出了应有的尊敬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