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的话里带着不满和委屈。
苏樱笑呵呵道:“你莫要怪她,下人们都是猜度着主子们的心思行事。她是以为我对你有防备,才替我操心。”
胤禛哼哼了两声,“这是个笨丫头。以前那个爱哭的,多聪明,多会来事。”
“你说巧慧呀。”苏樱有些意外,“你不是一直挺讨厌她的吗?”
胤禛拉了一下苏樱的手腕,“我胳膊伸的酸疼。”看着苏樱听话地往前挪了挪位置,才忍着心中的欢喜,垂着眼皮着说:
“没有比较,不知好坏啊。以前是嫌那个爱哭的碍眼。只要去你那里,在哪儿都能看到她。这个既碍眼,又不会来事。”
苏樱不想听他提以前,抽着手,说:“别说话了,你睡一会儿吧。”
胤禛很丧气。
想从那个丫头谈起,回忆回忆从前的美好生活呢。
却不给机会。
低声弱弱道:“生病的时候,特别怕孤单,总想听到旁边有人说话。”
此时此景,严重有损一个好男儿高大伟岸的形象。胤禛从眼稍里瞄到苏樱并没有异样,才缓缓放下了心。
又厚着脸皮说:“我今儿来宣旨,是想顺便告诉你,让你去尚衣局的事,是我跟皇阿玛提的。这样你就算是皇家的人,别人不会再去胡乱猜度,和离是因为我嫌弃你了。”
胤禛虚弱的样子,原本激起了苏樱心底的柔软。听到这话,瞬间恼了。
“谁让你替我作主了?你向万岁爷提之前,怎么先不征询一下我的意见?我现在自由自由的生活多好。脑袋坏掉,才会想着往皇宫那个更大的深坑里凑。”
胤禛:“”呜,想往脸上贴金,贴成了乌黑的狗皮膏药。
把脸埋在蓬软的枕头里,嗡声嗡气道:“内务府采买,不是也一样要跟宫里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