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边,周辰玉伤口开始恶化,砸在背上的房梁,虽没有把他筋骨砸断,却也伤的不轻。司马长风暂时把他寄放在沈院判家,一个人到处跑着找住处。
好在周辰光给的银票一直揣在怀里,没被一把火烧了,司马长风跑了几天,才定下了一处小院,好歹在上京城有了存身之处。
地处偏僻,价格便宜,很适合养伤。司马长风将人接了过来,周辰玉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小院。
小院里有一棵青梅树,结满杏子大小果实的枝条正对着他的窗口。
司马长风想,再过一个多月,等青梅发黄了,就可以一颗颗摘了下来,存在屋中留给周辰玉吃。
至于常来送药的沈老头,他想都没想起来。
这天吃饭的时候,周辰玉忽然说,“要是窗外的青梅熟了就好了,我们正好可以拿来造果酒。”
司马长风兴致勃勃了起来,他说:“你会做?”
周辰玉道:“我以前跟爹爹押镖,曾见过有个婆婆造过,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得成?”
一听见过,司马长风立即去了街上,虽说青梅还未到季,但总有心细的农家,保存了一些别的果子。三转两转,还真被他买了一篓的草莓回来。
周辰玉也很高兴,司马长风给他背后倚了被褥,让他半躺靠在床上,自己取了工具开始造果酒。
草莓酒做起来并不费事,他们两个,一个动手,一个动嘴,倒是合作的天衣无缝。司马长风久在宫外,也是吃尽了各种苦,所以做起事来格外的得心应手。
清洗草莓的当口,他还不忘塞到周辰玉嘴里几个,直到最后放糖,灌酒,封坛之时,周辰玉竟吃了个草莓饱。
本来周辰玉建议把坛子放在他房间即可,司马长风生怕沈老头看见了给偷喝了去,愣是在院里挖了坑,埋在了青梅树下。
周辰玉隔着窗子,听着司马长风呼哧呼哧地挖坑,连忙提醒:“不用挖的太深,过上两个多月,基本就能喝了。”
听到司马长风答声,他又自言自语道:“只可惜这时节青梅还未成熟,要是做了梅子酒,就更好喝了。”
他声音不大,司马长风却听得清清楚楚,想着是不是要回宫一趟,那里面的东西可是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