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遇上了庸医,周辰玉几副药下去,丝毫没有起色,还发起了高烧。
这娇气的少爷,还黏住他了,就是讹诈也没有这样讹的啊,总不能进宫,给他去请个御医吧。
跑了几家药铺,还是一个好心的老大夫告诉司马长风,可以用烧酒擦拭全身试试。
酒他随身就带着,可这擦拭,却是个技术活。
周辰玉满脸通红,身体蜷缩的像个大虾,嘴唇却忍不住地一个劲儿哆嗦。
司马长风打开酒壶,愤愤地磨了磨后槽牙,真不知道是哪辈子欠了他的。
他赌气地扯开周辰玉的衣衫,将酒倒了上去,刚擦拭了几下,就见周辰玉双手一把抱住他的腰,“冷,我冷。”
司马长风身子一僵,脸上闪过了一丝羞愤,他一把推开周辰玉的手,犹不解恨,又抬腿踢飞了地上的酒壶,才愤愤走出了义庄。
街上已经没什么行人,热闹的酒馆也挂上了打烊的牌子,他转来转去,最终还是在沈院判家门前停了下来。
他跳了墙进去。
屋里影影绰绰的,有个人影,他等了好一会儿,才见里面灭了灯光。
又等了一会儿,听里面有了一阵若有若无的鼾声,他才用手里的匕首,拨开插着的房门,蹑手蹑脚地摸到床边,撩开帐子,将匕首横在了沈院判的脖子上。
蚀骨的冰凉将沈院判从梦中惊醒了过来,他一睁开眼,就看见床边坐了个阴森森的男子,他吃了一惊,一句话脱口而出。
“五皇子……”
司马长风撤回了匕首,在手中转了转,沈院判听见他后槽牙磨动的声音:“什么五皇子,你认错人了吧,我怎么不明白?”
沈院判是什么人,常年在太医院混迹,早混得跟人精似的。
见司马长风脸色不好看,他赶紧改口:“错了,错了,”他猛地一拍脑袋,“看我这记性,五皇子早没了好多年了,怎么会还活着,真是越老越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