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使用绳子类似内心小人的小园跟在裴矜意身后进了房间,一句“我先去休息”还未开口,便止于唇边——

    理由是裴矜意的脸色变得极其不好看。

    不是化妆师用多粉底导致的病态苍白。

    而是像一根提线木偶倏然失去了提住她的线。

    人偶关节瞬间掉落一地,失去了所有色彩的白。

    一切心理活动终止于这一刻。

    “我——我打——”

    小园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已经隐约带上了哭腔。

    这是她第一次遇见类似状况,除了慌张似乎能存在的情绪也只有难过一种。

    偏偏裴矜意还要低着头,用极重的力道按过太阳穴,回了她一句“只是困”愈发刺激她泪腺。

    “……那我跟然姐说——”

    “不需要。”裴矜意说。

    她低着头,背勾的很下,充满视线的是自己的指尖。

    无数场景在脑内过了一遍,良久,在小园已经抽噎着擦过许多次眼泪、打湿袖子时,她才说:“……你去休息吧。”

    小园不清楚她的状况,怕她真的出事,但也不敢当她面刺激她,只能一下一下应着声,缓缓在对方要求下出了门。

    第一反应便是给杨然打电话的她电话还未接通,便与谢风晚撞了个满面。

    本只是想下楼去隔壁面馆吃碗面的谢风晚看着她惊慌的脸色与通红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