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陈炼这么一问,两人当即质疑了起来。监牢内的犯人,虽然年纪大,可比第三层两个老头来说,还算是年轻的。
他上下打量了几眼,看着陈炼的神情,似乎也没什么歪心思。渐渐从甘草褥上站了起来。每走过一寸干草,连半点声响都没有。足见,这地方有多阴冷,有多潮湿。
来到边上,中年伸出脚,将其放入在草堆旁的鞋子。要说那鞋子,也能算是鞋子?陈炼就差不好意思说是拖鞋了。
倒是这老人家的脚有些怪怪的。左脚的脚趾只有三根。中间少了一根,也不晓得去了何处。
整了整全是破洞的衣衫,走过来。靠在木头得牢门上。先是望了眼典狱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然后只转头,连身子都没怎么动,目光看向了陈炼。
“啧……小子,你口气倒是不小,你都没问,怎么知道我们要谈的事?”说着,一只手握住牢门的木头,另一只手似乎被背后得瘙痒给吸引了过去,很是自然地挠了起来。
眼神中颇为迷离,根本就没怎么在乎陈炼能给他什么答案。貌似他身上的痒才是关键。
陈炼心说,“这坐牢倒是惬意。但你们刚才那样子,难道典狱长端正坐那跟你聊天,还指望着是教化你?随便想都能明白其中到底在做什么。”
于是脑海中一顿抱怨后,陈炼也装作无所谓,说道,“这不是……”刚起了个头,典狱长就有些按耐不住了。
带着几分的不爽,直接走到犯人跟前,看着质问他,并且用手比划着,指着陈炼。
“你真的确定吗?万一暴露了怎么办?”一边说,还一边来到刚才他坐着的凳子那,将凳子往外这么一摆,就好像准备听说书得一般,安安静静地准备听了起来。一条腿还挂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并且从腰间拿出一根烟杆。直接吸了口,“说吧!我也听听。”
见他这般认真,陈炼反倒心里有些慌了。不过这么多年,他阅人无数,应该是被他猜得不离十。虽然不晓得会是什么事,可多半就是某个方向了。
于是陈炼清了清嗓子,走到两人跟前。先举起一只手,表示歉意道,“两位前辈,先声明,我猜不出你们确切的事,只是大概的方向,我还是晓得。”
里外两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典狱长直接用烟杆指着陈炼,“那你倒是说说看。”
“刚才我是一闪而过,加上之后又看了下两位的言行,我大概能推断,两人在此,一定是在商议一件不能让大官知道的事。”
牢房中的老人家,听陈炼这么说,一下就跟没气的气球一样,当即将原本握住木头的手给放下,随后反身,背靠着门,“废话,要让他知道,我还跟他商议个屁,直接找大官不就结了?”
陈炼赶忙劝道,“别急啊!我还没说完。这事吧!我从典狱长那表情看,此事必定牵连到两位,而且从监牢看,估摸着这笔买卖还不一般,弄不好你们都会给对方一个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