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去而复返的由进,正在和王辟商量其他事宜的魏开便好奇地问道。一旁的王辟也打量着堂中一副恭敬模样的由进。
要知道由达,由进两兄弟是最早跟随魏开的人,虽然作为老世族,魏开以前对二人的动机有过怀疑。
不过后来二人的尽心尽力,魏开都了然于心,便不再猜测他们二人,反而多加重用。由达,由进也许是为报答魏开的提拔之情,对于魏开所言,从来都是言出即从,从不反驳。
“唔...,末将有一句话,不知......”。
看着由进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魏开笑了笑,看了旁边王辟一眼然后说道:“由进将军,你兄弟二人跟随我最久,有何话便直说吧?不必遮遮掩掩”。
“将军,我陈仓大军现在尽出,城中老世族怕是要不安分?”
听到由进所言后,魏开本来还带着笑意的脸,瞬间便变了颜色,吓得由进马上连连告罪。
王辟看着魏开一脸的阴沉,以为由进也许惹怒魏开,便看了一眼堂下还在告罪的由进,连忙劝导:“将军大人,由将军所言言之在理。老世族虽然苟延残喘,但却行事阴恨,不得不防呀”。
要知道临阵换将,可是兵家大忌。现在更加可怕的是,魏开本来手下得力的干将便没有多少,而且此时陈仓异常危机,万事都要慎之又慎。
看着旁边如遇大事的二人,魏开长舒了一口气,便将跪在地上请罪的由进扶了起来,说道:“这是我魏开的问题,不是将军的问题,还望将军不要介怀”。
随后便将桌上长川县加急传来的公文,递给房中王辟和由进。等到两人看完,魏开摸了摸自己的头,对着二人叹息说道:“这是我魏开的愚蠢呀,连累长川百姓,实在是可恨”。
王辟与由进看望之后,面色都十分沉重。贼人手段之残忍,常人所不及也,同时主动进犯刚将平定老世族的魏开,也可见其嚣张气焰和有恃无恐。
看着自责万分的魏开,由进连忙跪下劝说道:“正是如此,将军就更不能率军亲征。就让末将率军,联合长川县城的张袭将军所部,必定能抵御进犯我陈仓之敌”。
一旁的王辟见此也捋了捋自己的胡须说道:“擒贼先擒王,将军之能不在攻城掠地,而在运筹帷幄。
驻守陈仓,既能镇住城内的世族,保我大军后方稳定,也能让前线将士没有后顾之忧呀”。
魏开闻言便知道,他们二人之所以强调世族的危险,就是要劝说自己留在陈仓,以免在前线遭遇不测。
于是笑道:“司寇大人,难道认为我魏开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现在前方战事紧急,我作为陈仓令却龟缩在县城,坐视前线将士死伤,岂不寒将士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