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城周边的乡下,一处青瓦房内。
身着衬衫牛仔裤的女人坐在床沿边,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两位老人,脸色略显苍白。
抿了抿干燥的唇口,双眸无神且呆滞。
在她脚下,白绒绒的泰迪缩成一团,不时挥着小爪子打哈欠,偶尔扯一扯女人的裤脚,嘀咕道“你说说你是不是有毛病。”
“蕨类尚且知道攀附大树保存自身的道理,你却要离他远远的,要是他在身旁,那几个小子哪里敢如此猖狂,一剑一个斩之,不晓得有多痛快。”
对于林若岚的决定,泰迪很是不满,小肚子里藏着一股子怨气。
区区几个腌臜武夫,换作曾经,自己动动爪子就能拍死一堆,现在却逼的它动用了所有积蓄,才能勉强带林若岚离开。
“再说,走就走吧,刚到车站你却又反悔了,拉着本尊回去接你的父母,到这乡下地方躲着,你能躲多久?”
“一年还是十年?”它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响声,轻轻挠着女人的脚脖子,语气里带着些许嘲弄。
“最后还不是要回去找他?”
屋内寂静,只有泰迪的声音在回荡。
林若岚呆呆的坐着,仿若未闻,只是比起刚才,眼角似乎略微发红。
许久后,她才用手背搓了搓鼻子,盯着昏迷的父母,挤出一抹勉强的笑容,声如蚊呐“对不起,我有点乱。”
初入社会的姑娘,本以为只要自己够努力,就能救回父母,然后存下一些积蓄,找个满意的对象,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但接连而来的各种事情,径直摧毁了她心里脆弱的防线。
陪着泰迪走出门,看见一柄木剑,然后她便成了阴沟里的散修。
带着略微紧张的心情,将苏小闲叫出去看一场电影,然后她便得罪了庞大的封家会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