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舟楫唤两人进屋,吉大夫轻生嘱咐。
“吉某开个方子,给他服下,若是天亮之前热能退便无碍了。这几日不可让他再碰水,伤处红肿才会发热。另外公子再随我取些药膏来,一日涂抹四到六次,直到结痂。”
“多谢大夫!”
白舟楫随大夫去了,临走前塞到宋杳手中一个瓷瓶。
“喂他一粒。别担心,不会有事!我很快回来!”
白舟楫回来时,宋杳与阿灰均守在床前。宋杳立马接过药膏。
“退热的药我已送到厨房小师傅煎,烦请宋晖师妹看着些。”
阿灰匆匆下了楼。宋杳小心翼翼的揭开丙生的衣裳,拿着药膏的手颤抖不已,羸弱的小小身体上遍布鞭伤,有些是浅浅的疤痕,有些已经结痂,还有些是新伤,红肿破裂。看着很是可怕。
单是看着这些新旧伤势,宋杳心底便抑制不住的后怕。
若是她没有遇到他,他被抓了回去……等待他的是什么!
宋杳抿着唇,抑制不住的浑身颤抖。
白舟楫握住她拿着药膏的手。
“我来!”
他的手干燥温热,带着安抚的力量。宋杳紧握药膏,坚定的摇头。
“我自己来,每涂一处伤口,我便会记住一分,届时定会一毫不少的替丙生讨回来!”
宋杳再不耽搁,她小心的揭开他的衣衫,一点点的涂药,涂到最后,她的额头与后背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给丙生穿好衣物,盖好被子。
白舟楫拉她面向自己,用帕子给她擦拭额头。他的帕子与他身上的味道一样,清冽好闻。两个人一个动作自然,一个任由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