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掌相抵,两面相对,少年咬着牙,从唇缝中挤出嘶嚎。
“动起来啊!我的功力!”他奋力地催动着内气,一再地压榨着自己那尚未发育完全的经脉与肌体,丝丝内气被他渡入了生息全无的申莫愁的体内。
这是无用功,全然的无用之功,即便是初识武艺的稚童也应知晓,向一具生息已断的尸体灌注功力是一种怎样的浪费。
但这世上何尝有人能终身如同稚童?
薛胜嚎着嚎着嘴边便流下了血滴。
这血,是来自他的唇吗?
还是来自别的什么地方?
无人知。
便是薛胜自己也是不知。
他所知晓的只有申莫愁的身体在一点一点地走向冰冷。
令他陌生、恐惧的冰冷。
他拒绝这样的冰冷。
他要改变这样的冰冷。
催动内气。
再催动内气。
直到……
“呜啊!”或许是因为他催得太急,又或许是因为他身上的伤势尚未痊愈,几番催谷之后,便出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