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槿装作委屈的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若能知道六殿下的尺寸,我还用得着如此?”
她拿起刚才陈言时手中那块暗绯色联珠对鸟纹锦,“你帮我这个忙,我便也送你一身春衣,就用这匹锦缎。”
陈言时瞥了一眼沈亦槿,伸手摸了一下布料,“我是喜欢这锦缎,但却没必要让别人送我,尤其是你。”
“为什么,尤其是我?”沈亦槿是真不明白了,前世的陈言时,总是想着法的占她便宜,让她送衣服,送斗鸡,送鹦鹉。一起出去喝酒时,从来不付钱,都是她请客。
现在有了便宜怎么不占了。
陈言时讪笑,“因为呀,你是个傻子,我不想要傻子的东西。”
“啊?”沈亦槿不可思议地看着陈言时。
“怎么?你觉得你很聪慧吗?别以为你猜中了五皇子和六皇子都猜不中的灯谜就是聪慧了,那种聪慧和这种聪慧是不一样的。”
他摇摇头,“明知没结果还要去做,不是傻是什么?我就不明白了,六殿下有什么好的,病病殃殃,弱不禁风的,你看上他哪一点了?”
沈亦槿十分了解陈言时,知道说什么话能让他妥协,虽然前世他是陈碎嘴,但两人拌嘴时,他可从来没赢过。
“我就看上他病病殃殃,弱不禁风怎么了?那是你没见过他意气风发领兵打仗的时候。”
沈亦槿突然笑了一下,偏头看着陈言时,“陛下让你入朝为官你不要,整天喝酒听曲插科打诨斗鸡遛狗,朝中大臣谁人看你不傻?你在乎过吗?你想过改变吗?”
“很多事非要有理由吗?不喜就是不喜,喜欢就是喜欢,和是不是傻子没有半点关系。”
很多事不需要理由,这是前世陈言时,时常对沈亦槿说的。
陈言时瞪圆了眼睛,还是第一次有人理解自己这番浪荡不羁,他觉得自己此刻在沈亦槿面前就是个透明人,瞧着女子感叹道:“你是不是会什么巫术?”
“非也非也,我只不过是了解陈公子你罢了。”沈亦槿挑眉道,“怎么样?现在我不是傻子了,能让我比划了吗?”
她想了想,装作男子的样子拍拍他的肩头说道:“对了,若是你又惹老侯爷生气,老侯爷不给你银子花,那些酒钱和斗鸡斗狗输了的钱,都记在我账上。怎么样,兄弟我够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