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时一脸懵,他不知道祖父为何这般生气,祖父对待下人都是一副慈祥模样,他看了看静静站立的沈亦槿,瞧着也是乖巧懂事的样子,理应是讨祖父欢心的呀。
他上前道:“祖父,沈姑娘是孙儿拜了把子的义妹,今后是要时常出入宣平侯府的。”
“什么!”宣平侯一脸震惊,和沈誉的女儿做义兄妹真是越来越不懂分寸了,沈家是太子一党,自己的孙儿和沈家女儿拜把子,外人怕不是要误会他要支持太子了。
自己已是花甲之年,早年打仗受了伤,只想让全家安稳度日,不想参与朝堂之争。
“胡闹!”他看着沈亦槿道:“沈姑娘,言时做事向来没分寸,义妹一事你就当没有这回事吧,也请沈将军别在意。”
沈亦槿马上明白宣平侯的想法,他是不想让宣平侯府卷进党争之中来。
“侯爷放心,我和陈公子的交情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交情。不是陈家的陈言时,和沈家的沈亦槿的交情,而是志趣相投的两个普通人之间的情谊罢了。陈家和沈家也会和之前一样,素不往来。”
宣平侯目光中少了一些不满,多了一些赞赏,虽说这女子骄纵了些,但却是个聪慧的。
“你明白就好。”
宣平侯正要离开,就见一小厮从门外跑了进来,“侯爷,飞骑营的宋将军派人来传话,说今日傍晚会前来拜访。”
“宋辰远?”宣平侯看了沈亦槿一眼,“今日还真是和沈誉有缘。”
沈誉的女儿和沈誉的副将今日都要到他这方地界来,还真是难得。
宣平侯撇了一眼沈亦槿,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径直往书房走去。
看着祖父走远,陈言时一把拽住沈亦槿,“这下你别想跑了,你说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吗?玉寒兰草,给我。”沈亦槿没好气地伸出手。
陈言时真的被气笑了,他打一下沈亦槿手掌,“问别人要东西,怎么这样理直气壮?我给你说,我不会给你的。”
沈亦槿想了想,她对待陈言时似乎是随意了一些,但在她心里他们可不是认识几天的朋友,而是相交三年无话不说的挚友,可不得是随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