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槿高兴地转了个圈,顺手拍了一下陈言时的肩膀,“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陈言时捂着肩头,“轻点,不是告诉你,我在地上睡了一夜吗,真的要散架了。”
沈亦槿绕道他身后,惦着脚尖,给他揉肩膀,“护国将军府沈亦槿给你揉肩膀,你的骨头架子还散不散了?”
陈言时闭着眼睛一脸享受,“那自然是散不了,你揉一下顶府里的婢女揉千下百下。”
下一刻,陈言时就觉得不对了,打掉沈亦槿的手,转身问道:“你是因为玉寒兰草才这般的吧,我怎么觉得你的讨好不是真心呢,若今日我不答应给你玉寒兰草,只怕现在不是揉肩,恨不得把我锤死吧。”
沈亦槿用否定的语调说道:“唉——怎么会,自然真心讨好,我可就你这一个朋友,你又不是不知道。”
说着她又绕到陈言时身后给他揉肩,她怎么会不是真心?那个不顾自身安危去替沈家求情的陈言时,她当他是挚友,怎会不真心。
陈言时叹口气,拽着沈亦槿的小臂,“走吧,玉寒兰草我放在东街的药铺了。”
……
从药铺出来,陈言时先回了宣平侯府,沈亦槿小心翼翼抱着被纱网罩住的玉寒兰草往府里走去。
她时不时低头瞧瞧,透过纱网看去,那叶子莹绿莹绿的,白色的边,也透着光,好似都是玉做的一般,随着她的走动,一下一下摇晃着,像是要从叶子上滴落下水珠来。
忽得,她苦恼起来,想着玉寒兰草应该没几日就要枯了,可她却不知道该去哪里找林姑姑。
她是没想过要瞒着林姑姑自己的身份,但很显然,林姑姑并不想让她知道她的身份。
总不能就这样把玉寒兰草直接送去六皇子府吧。
正犯愁呢,就听身后有人喊她,“沈姑娘。”那声音太熟悉。
沈亦槿心头一喜,转身看去,果然是林姑姑,怎么会,怎么会就这么巧呢。
昨晚林惜也提着一颗心,天一亮她就去找了李彦逐,还未张口,看见李彦逐愁云惨淡的神情,就知道玉寒兰草没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