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文珊就要想要问出他知不知道自己的腿已经被毁掉，他是不是更开心。
但是话到嘴边，喉中生涩发不出任何声音，似乎心底在抗拒着这个回答，仿佛一旦知道答案一切又都不一样了。
看她沉默，黑长的眼睑安静的垂下去透着几许脆弱，韩硕皱眉，然后厌恶的狠狠甩开她。
文珊后退几步险些摔倒，看到韩硕去抱孩子马上惊慌失措，“你干什么？”韩硕抱起蕊蕊往外走，文珊亦步亦趋跟着他，生怕他把孩子抱到自己看不到的地方。
在韩硕书房外面文珊被拦了下来，她焦躁不安的在外面踱步。
文珊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自己从小在这里长大，现在看过去却满目陌生，这里的每一个佣人和保镖都被换掉，所有的壁纸地毯都被换掉，没有一个是她记忆中的样子。
但是就算是没有一处相似，但是文珊还是忍不住回忆起一些往事，曾经的甜蜜幸福现在与她就是砒霜苦莲，吞不下去，又吐不出来。
文珊的目光再次落在紧闭的书房门上，心里乱糟糟想着，不知道韩硕要和蕊蕊讲什么，如果说他是她的父亲，那他会在怎么解释自己的身份？养母？还是保姆？
想到这里文珊盯着紧闭的房门，眼中挣扎之后又放弃，在保镖戒备的注视下继续无措的走来走去。
保姆也好，只要能留在蕊蕊身边。文珊觉得自己自从遇到韩硕之后自己的底线越来越低，似乎对于他带来的一切改变都能接受了。
太可悲了文珊。
终于房门打开，蕊蕊蹦蹦跳跳跑出来，开心的拉着她的手，小脸上是文珊从未见过的灿烂笑容。
“妈妈，这是我爸爸吗？”
文珊愣住，看向跟在后面的韩硕，韩硕冷冷示意她说话。
文珊连忙点头。
蕊蕊得到确定更加开心了，糥白的小牙全部露了出来，看到她这样的开心，文珊心中又满是歉意。
她知道蕊蕊渴望父爱，自己再怎么疼她，也给不了她那缺失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