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被无数口水包围,心中好不憋屈,好不容易才喘一口气,用近乎崩溃的哭声说,“我啥时候说,让盈丫头去做妾了?你们一个个冤枉我,指责我,真要我死在你们面前,你们才乐意。”
全家上下都愣了一下。
“你是说,让盈丫头做房,秦丫头做妾?”老秦头不敢相信地问。
“我这当娘的,咋会让盈儿做妾?”冯氏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盈儿肯定只能当正房啊,没有商量的余地。”
“就是,我要当州伢子的正房,让死丫头当妾,已经是对她宽容仁慈了,哼,本来州伢子是我一个人的,都是她跟我抢。”秦伍盈是一脸的不满意。
要不是为了尽快嫁给州伢子,她才不迁就呢。
真的是便宜死丫头了。
“娘,你在说笑,州伢子和那丫头感情咋样,村里人都看在眼里,怕是州伢子连纳妾都不愿意,更不要说让别人来做正妻了。”
农氏反对,一方面也是为秦容着想,毕竟秦容救过她儿子的命,她还在人家那儿吃了几顿饭,肯定是希望她的姻缘平平顺顺的,而不是多其他女人打搅。
“哪个男人不想要三妻四妾?不就是条件没有达到吗?有点银子,有点权势的,那个身边没至少一个小老婆。”
冯氏浑浊的眼神,带着一丝嘲讽扫过老秦头,要不是这个死老头子穷贵,只能勉强维持温饱,会只娶她一个,她不信。
老秦头的面色很难看,腊肉干一样的老脸抽动着,被冯氏这样赤果果鄙视,他差点忍不住一巴掌再打过去。
“问题是州伢子压根不喜欢盈丫头,就算纳妾也要纳个中意的,更不要说当人正房了。”老秦头忍住心里面那一股翻腾的怒火,往椅子腿上重重敲击着旱烟杆。
“谁说州州伢子不喜欢我,都怪死丫头吹耳边风,不然我们早就在一起了,每次州伢子遇到我,都不好意思看,说明他心里有我。”秦伍盈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大声辩驳。
这是她好不容易才想出来安慰自己的理由,不然,她根本就不能从裴辰州冷淡厌恶的态度里坚持下去。
除了秦伍盈,没有谁相信这样的借口。
老秦头不好打破女儿的幻想,“反正州伢子的态度摆在那儿,这种事情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