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落针可闻。
江氏满目仓惶:“易儿……”
南承易站起身,捻着佛珠,踏进了厅堂外的风雪中。
江氏紧追两步,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远。
她掩面而泣,崩溃地跌坐在地。
南宝衣咬了咬唇瓣。
她本欲起身去追南承易,可是二伯母承受不住失去儿子的痛苦,悲伤过度地晕厥了过去。
她只得扶住二伯母。
厅堂又乱了起来。
她望着屋外,黢黑的夜色不见尽头,檐下灯笼轻曳,隐约照亮了漫天飞舞的落雪,勾勒出无名哀伤。
次日。
南宝衣梳洗时,听荷叶提起,二伯母今日清晨,起早去了长安郊外的万国寺,说什么都要把五哥哥带回府。
她坐到妆镜台前,小声道:“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越是纨绔浪荡的人,认真起来,就越是可怕。
她明白的。
荷叶挑了一对碧玺耳坠,为她佩戴好:“到底是亲骨肉,二夫人舍不得公子,无论如何总要试试的。”
碧玺耳坠莹润精致,衬得少女肌肤凝白娇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