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音响起。
萧子重慵懒地靠坐在珍贵的白虎皮垫子上,单手握着玉箸,颇有闲情逸致地叩击酒盏。
酒盏里的琼浆玉酿高低不同,被他奏出婉转哀绝的乐音。
他哼着童谣,眉梢眼角尽是玩味。
随着萧弈杀死那头猛虎,玉箸铮然断裂,打断了那支小曲儿。
“玉碎了……”
萧子重歪头而笑。
场中,萧弈单膝跪地,左臂鲜血淋漓。
赤手空拳也就罢了,偏偏戴着手铐和脚铐,再加上昨日未曾吃饭,连续两场对上雄狮和猛虎,他根本没办法爆发出该有的力量。
虽然获胜,可四面八方却响起暴戾的呐喊声。
是那些重金押猛虎获胜的胡商们,在用异国言语辱骂萧弈。
南宝衣低声吩咐管事:“带下去。最近半个月,不许给他安排赛事。”
“这就心疼了?”萧子重饮尽杯中酒,哂笑,“只可惜,对萧道衍的爱,只是玩物般的圈禁和占有。听闻他昔日十分宠爱,想来是他真心错付了。南大人,的爱,像我母后一样令人恶心。”
他丢掉白玉酒盏:“回宫。”
南宝衣目送他远去,淡漠拱手:“恭送殿下。”
她已不再惧怕担负恶人之名。
甚至,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