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们兄弟感情倒是好!沈皇后那么凶,怎么几个皇子公主倒是重情重义得很?想来是遗传们父皇。”
西窗下,南宝衣跪坐在青竹垫子上,和阿弱抛小布球玩儿。
小家伙已经两岁了,生得粉嫩可爱,扎着小揪揪,会自己脱小袄子,还会说简单的话。
她接住小布球,淡淡道:“长安城八大世家和地方各大豪族,几乎都站在沈皇后那边。想和平夺得权势,势必得从内部瓦解。”
姜岁寒裁开纱布:“南小五,现在说话老气横秋的,跟萧家哥哥一个德行。以前多好啊,萧家哥哥和沈小郎君在外面打拼,和我去玉楼春玩乐。如今沈小郎君——”
他意识到什么,突然止住话头。
南宝衣垂着眼睫。
阿弱抛过来的小布球掉落在地,慢慢滚到她膝前。
脑海中,浮现出那日广恩寺,沈议潮抛掷在地的那支签文。
得狠心到什么程度,才能抛出那样的死签呢?
她望向萧弈。
对方侧脸淡漠,自己缠好了伤口上的纱布。
姜岁寒轻咳一声,岔开话题:“说起来,南小四和宁晚舟也好久没回家了,我真是想念得紧……我研究了几道药膳,可惜做出来难吃得很,还想问南小四讨教讨教呢。”
说着话,荷叶挑了帘子进来。
她笑道:“小姐,季嬷嬷来了。”
南宝衣望去。
季嬷嬷福了一礼,温声道:“长公主要过寿,老夫人请五姑娘去松鹤院说话,想多添几件寿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