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疑惑:“萧道衍?”
被贬黜到斗兽场的奴隶,有钟鸣鼎食的达官显贵,也有名闻天下的俊杰才子,更有为非作恶的亡命之徒。
当他们来到这里时,他们就都失去了原本的姓名,只以编号代替。
南宝衣不耐烦:“就是今天新来的那个。”
“哦!”管事恍然,赞叹地朝南宝衣竖起大拇指,“主子好眼力,那家伙可真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一看就知道那方面十分伟岸了得——”
“快去!”
南宝衣耳根通红,踹了他一脚。
什么人啊这是!
管事屁颠颠儿地走后,她的肚子发出一连串叽咕声。
她揉了揉饿瘪的肚子,这才想起还没吃晚膳。
她抱起盛满精致点心的高脚瓷盘,拿起香喷喷软糯糯的百香糕,饿得一口一个。
萧弈踏进来时,看见他家的小姑娘双颊鼓鼓,像是小松鼠般使劲儿嚼着食物,噎得直翻白眼。
他挑眉上前,递了一盏温茶给她。
南宝衣喝完茶,终于顺了气,一边抚着胸口,一边打量萧弈。
他束着凌乱的马尾,黑色衫子敞开,胸肌健硕,腰身劲窄。
穿一条破旧的皂裤,裤脚卷起一截,露出赤着的小腿腹和双脚,脚踝上戴着厚重的枷锁,是防止囚犯逃跑用的。
她惊异:“大冷天,就只穿这点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