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真问道:“你让我,去酒肆当伙计?”
“是啊夫君。在金陵游当鸭子,终究是以色侍人,不能长久。不如去酒肆卖酒,若是有缘,能学到酿酒之法,也算是一门手艺。往后余生,靠本事吃饭,不比什么都强?”
面对南娇娇亮晶晶的眼神,萧弈一时无言。
不知该数落她擅作主张,还是该夸她贤惠。
他缓缓饮了口酒,拐着弯儿婉拒:“一个月二两银子,未免太少。”
给南娇娇买胭脂水粉都不够。
南宝衣给萧弈盛了一碗米饭:“夫君,你不能眼高手低啊。躺着赚钱固然轻松,但来路不正,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你若真心爱我,那你就去酒肆当伙计养我,别总想着走歪门邪道。”
萧弈接过饭碗,表情微妙。
罢了,明面上先答应这小姑娘,去不去酒肆,那就是他的事了。
他点头:“知道了,会去酒肆当伙计。”
用罢晚膳,萧弈帮南宝衣洗掉脸颊上的药膏。
南宝衣对着铜镜照了片刻,轻声道:“并没有好转……”
萧弈揉开她微皱的眉眼,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哪有那么快,起码得三五日才能看见成效。我去烧热水给你沐浴,你乖乖坐着,别乱跑。”
南宝衣坐在窗边。
她支起菱花窗,郎君在院子里打水劈柴,看着像是过日子的人。
这郎君撒谎归撒谎,对她好也是极好。
不知怎的,她竟有些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