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烟凉垂下卷翘的眼睫,用微烫的烟管,漫不经心地挑开沈议潮雪白干净的衣衫。
南宝衣和姜岁寒,两颗脑袋头凑头,好奇地伸长脖子去看。
乖乖,那皮相清隽的小郎君,锁骨之下斑斑点点,竟然全是叫人面红耳赤的红痕!
不用多想,就知道他这些天在玉楼春干了什么!
寒烟凉抬起烟管,慢悠悠地拂拭过那些痕迹。
她笑容轻慢“沈小郎君,我怜惜你小小年纪,就做了我娇养的面首,可面首终究只是面首,你不是我的夫君,更不是我的朋友,你与我只是露水情缘,有些话,不该你说,有些事,不该你管。懂?”
沈议潮笼在宽大袖管里的双手,悄然攥紧成拳。
寒烟凉,是嫌弃他管得多!
可他错了嘛,一个女人,难道不该遵守妇道?
这厢几人闹着。
那边,萧弈余光瞥见南宝衣正伸着脖子去看沈议潮的锁骨,墨眉不悦地蹙起。
她是八辈子没见过男人锁骨吗?
还是沈议潮的锁骨比他的更美?
她竟然呆成那个样子!
果然,就不该把她和寒烟凉那群货色放在一起。
萧弈吃醋时,乐曲渐入尾声,篝火旁跳舞的舞姬们退了下去。
北魏丞相白宪之站了出来,两袖招展地拱了拱手,又谈起两国问题“这次我北魏铁骑,赢了南越十座城池。我皇要求,除了将那十座城池划入我北魏版图,南越还要每年上贡两百万两雪花纹银,特此通知南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