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掠过,穿着玄黑色锦袍的俊美郎君,及时出手救下了季蓁蓁。
季蓁蓁虽然撞到了额头,但好歹并不致命,只是暂时晕厥了过去。
南宝衣松了口气:“二哥哥……”
众人得知来人是雍王殿下,连忙作揖行礼。
萧弈面色冷淡地拉开季蓁蓁的衣领。
少女白皙的后背,遍布青紫淤伤。
萧弈讥讽:“赵庆,你跟本王说说,究竟要怎么样,才能自己把自己的后背打成这个样子?”
赵庆呆愣愣的,无言以对。
隔了很久,他涨红了脸道:“是她做错事在先——”
萧弈沉声打断他的话:“无论季蓁蓁做错了什么,都不能成为你殴打她的理由。作践妻室,忤逆恩师,像你这种背信弃义、不忠不孝、欺凌弱小之人,也配称之为读书人?也配入朝为官?”
他的气场太过强势。
赵庆原本看起来还像是个光风霁月的君子,此时和萧弈站在一处,显得格外怯懦和畏畏缩缩,像个小鸡子。
他嗫嚅:“不是这样的,都是她的错……”
与他交好的几个书生,附和道:“不错,此事确实是季蓁蓁做错事在先。且不说是否是赵兄动的手,纵便是,那也是季蓁蓁咎由自取。她一个女子,怎么能不全心全意去爱自己的夫君?真真是娼门荡妇,有辱家风!”
他们摇头晃脑,满脸迂腐,言语间充满鄙夷。
南宝衣紧紧捏着拳头。
她冷笑:“我原本以为,读书人都是明理之人。如今看来,竟是我错了!开春时节,朝廷要举荐贤才,我以大司徒的身份,明明白白告诉诸位,你们这辈子,休想入朝为官!不明事理,倚强凌弱,又怎么可能为百姓做主?便是条狗,戴上官帽都比你们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