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弈没再钓鱼。
他问道:“想吃莲子吗?哥哥给你摘。”
南宝衣摇摇头。
沉默片刻,她见萧弈起身要走,于是急忙跟上去,在水榭台阶上拽住他的宽袖。
她心底弥漫开针扎似的疼痛,轻声道:“昨夜你说冷静冷静,可是转眼就带着别的姑娘钓鱼放风。你生气了,因为我和顾崇山的过往而生气,是不是?”
“我没生气。”萧弈认真,“我只是吃醋,只是难过。”
人有七情六欲。
他自诩薄情寡义,但在南娇娇的事情上,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一想到顾崇山曾与南娇娇拜堂成亲,一想到顾崇山曾在她的坟冢前守了那么久,他就嫉妒得发狂。
更难过的是,在南娇娇遭受那么多折磨时,他竟然始终冷眼旁观。
他怎么狠得下心,冷眼旁观?!
没有办法原谅自己啊……
南宝衣鼻尖发酸:“那你为什么不搭理我?”
萧弈沉默良久,道:“我还没能解开心结。”
南宝衣的泪水便漫出了眼眶:“你就是嫌弃我……”
她垂下头,泪珠一颗颗砸落在萧弈的手背上,滚烫。
萧弈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