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他啊。

    哪怕瞒得过所有人,又要如何瞒得过自己,骗自己不再喜欢他?

    萧弈把握着分寸。

    退开时,少女的唇瓣泛了红,比最上等的胭脂还要瑰丽秾艳,像是沾着晶莹水渍的桃花瓣。

    她羞恼地低下头,细白小手不安地绞在一起。

    萧弈认真地捧起她的双手:“明年开春之后,嫁给我,好不好?”

    南宝衣纠结得要命。

    这厮仗着生了一副好皮囊,又是色诱、又是装可怜,现在又故意亲她,变着法子地百般撩拨她,叫她心慌慌的,几乎乱了分寸。

    “娇娇……”他低头亲吻她的指尖,注视她的目光虔诚而真挚,“娇娇,娇娇……”

    他一声声地唤着,比春水更加温柔。

    南宝衣被他唤得晕乎乎,像是踩在了云端上,几乎要丢盔弃甲、缴械投降。

    她正犹豫的不知如何是好时,十苦匆匆忙忙地奔进凉亭。

    他附在萧弈耳畔一阵低语。

    萧弈脸色微变。

    他甚至来不及与南宝衣细说嫁娶之事,只正色道:“我有些正事要处理,晚些再来探望娇娇和祖母。”

    南宝衣眼睁睁看他走进雪地里,逐渐消失在视野尽头。

    脸颊的浮红悄然褪去,心中不可谓不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