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刘氏乐开了花,小声对宋鸣道“瞧瞧她那副孬种模样,人家小公爷,摆明了只是玩她呢。玩够了,这不就要回长安了?哼,等她进了咱们相府的门,就让她知道咱们家的规矩厉害!”
宋鸣笑意渐深。
他遥遥望向南宝珠。
少女坐在宫灯下,襦裙精致,露在外面的肌肤泛着美玉萤石般的白润光泽,最诱人的是那沉甸甸的兔儿,襦裙只能罩住大半,内敛而又妩媚,把玩起来不知是何滋味儿。
南宝珠察觉到他的视线。
她望去,宋鸣缓缓朝她举杯,舔了舔嘴角,露出一个油腻的笑容。
南宝珠恶心不已,急忙嫌弃地偏过头去。
宋刘氏看在眼中,满心不喜“若非皇上赐婚,老身是当真看不中这等轻浮女子!还没过门就敢对你甩脸子,等将来嫁进来,岂不是要翻了天去?!”
她转了转浑浊发黄的眼珠,对孙儿宋程瑞低语了几句。
宋程瑞满脸坏笑,仗着年纪小,故意窜到南宝珠身边。
他嚷嚷道“你是要给小爷当后娘的人,你得伺候好小爷!剥核桃,快剥核桃给小爷享用!”
这孩子,正是人憎狗厌的年纪。
见南宝珠皱着小脸,他立刻坏笑一声,不管不顾地撒泼,把她案几上的碗筷、汤水、饭菜全部弄撒在地,连南宝珠的襦裙都弄脏污了。
“小爷叫你剥核桃,你这女人听不懂吗?!”
他发狂似的,伸手去拽南宝珠的裙裾。
南宝珠站起身,蹙着玄月眉嫌弃后退。
她实在无法忍受满殿注目,无法忍受宋家母子那看笑话般奚落的目光,红着脸迅速离开了承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