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厉害时,萧弈终于松开了手。
他哑声问道:“南宝衣,你除了哭,还会干什么?”
她不搭理他,嚎得越发撕心裂肺。
萧弈沉默了很久,才在她的哭声里,试着抱了抱她。
他只抱了一瞬,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松开了手。
他替她捋了捋额前碎发,眼神是当时的她读不懂的复杂。
他声音晦涩:“听说明年春暖花开时,你就要嫁给程德语?”
“那是当然的……”她擦着泪花,“不嫁给他,难道嫁给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我最讨厌萧弈,特别特别讨厌你……”
萧弈那时的模样,很疲惫。
他停顿很久,终究只是嘲弄地扯了扯唇:“成吧。南宝衣,你将来可别后悔。”
她轻蔑地冷哼一声,揉着眼泪,负气跑出枇杷院。
后来,她也不知道萧弈是几时回京的。
第二年春暖花开时,她就风风光光地嫁进了程府……
马车颠了一下。
珐琅彩小手炉倾斜,里面的细炭没盛好,透过镂花缝隙烫到了南宝衣的手背。
她回过神,轻轻按住被烫疼的地方。
细细想来,前世的权臣大人待她似乎是很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