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礼后,南宝衣坐到南宝珠身边。
长辈们忙于笑谈,她用紫竹骨折扇掩面,低声道:“珠珠,这是怎么回事呀,你和金家公子怎么相看上了?”
珠珠和金家公子相看上了,小公爷可怎么办?
估计得发疯。
南宝珠小声:“我已经十五岁,亲事还没有着落,因此央了娘亲帮我相看。和金家的这桩婚事,是娘亲千挑万选帮我选出来的,我得争气,好好表现才是。”
私心里,她很想尽快出嫁,躲开府里那个磨人的小厮。
上回在花树下,她被宁晚舟亲吻,几乎都要吓傻了。
后来她每每当窗打扮,他总是站在院子里盯着她,眼神瘆人得慌。
她出府逛街时,走着走着就会发觉宁晚舟在后面跟踪,叫她害怕!
打骂也没用,他不仅不听,还总是阴恻恻地盯着她。
她心里发怵,又不敢把他撵出府,只能想办法尽快出嫁,省得被他从早到晚地惦记。
南宝珠心虚地想着,从团扇后面露出脸,朝金夫人点头致意。
金夫人笑道:“我们全家人都很喜欢珠珠,这次来的匆忙,只带了些薄礼,珠珠看看喜不喜欢。”
她说是薄礼,可是侍女取出的宝匣,乃是黄金锻造,雕花工艺极其繁琐精致,盒子里面盛着的鸽子血东珠手钏更是难得,即便南宝衣见惯了奇珍异宝,也惊叹于那手钏的贵重华丽。
金夫人亲自为南宝珠戴上手钏,情不自禁地赞叹:“珠珠肤白,手钏戴在身上,更显雍容雅致。”
“这太贵重了,”南宝珠实诚,“我不能收金姨这么贵重的礼物。”
她和金敏并没有定亲,无亲无故的,收这么贵的礼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