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宝衣仔细梳妆打扮后,去萧弈的寝屋等他。
等到月兔东升,她都趴在矮案上练完了好几页大字,才听见廊外传来脚步声。
她抬眸。
权臣大人难得穿素色衣裳。
霜白窄袖锦袍极尽简单,就连外面松松垮垮披着的雪白大氅也没有半点儿绣花纹,他甚至没有佩戴簪饰和玉佩。
四目相对。
片刻的怔愣后,萧弈神色如常地在她身旁坐了,将她捞进怀里,把脸埋进她的颈窝。
南宝衣身体微僵。
她轻声“二哥哥——”
“我好累。”
男人声音沙哑低沉,打断了她后面的话。
南宝衣磨了磨牙。
这厮在歌坊吃喝玩乐、声色犬马地厮混,倒是先喊起累来了。
她心里不快,话里不觉带了些刺儿“二哥哥哪里累?是去歌坊看美人累到了,还是听美人弹琴累到了?”
说完,就捕捉到男人的情绪变化。
萧弈面无表情地望向她“你跟踪我?”
跟踪打探未婚夫的消息,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