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兄妹俩各怀心思时,另一边。
皇帝牵着南胭来到隔壁厢房,“南兄!”
南广正听曲儿呢,叩着矮案打拍子,笑眯眯盯着唱曲儿的琵琶女,“唤我作甚呀?那美娇娘,伺候得可好?”
南胭抿着唇。
她盯着南广,这生身父亲,一如从前那般不着调。
可是不知为何,今日她瞧着,竟格外的亲切慈祥。
她眼泪滚落,哽咽着扑上去抱住南广,“爹!”
南广打拍子的手,僵在半空。
嬉笑的神情逐渐凝固,他慢慢转过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怀里啜泣悲伤的少女。
她穿单薄轻佻的淡粉襦裙,细白稚嫩的脊背大半露在外面。
肌肤上,遍布伤痕和暧昧痕迹。
她哭得那么凄惨,不用细想,就知道她这段时间以来经历了什么。
南广双手发抖。
血丝在他的眼瞳里弥漫,他的鼻尖涌上浓烈酸意,声音止不住地发抖“程家……可是程家把你送到这里的?!”
是了。
程诲倒台之后,他就听说这条花街多了个名叫胭脂的小美人。
他听说了,却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