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蕊彻底愣住。
她不可思议地盯着南宝衣。
宫中传言,宝仪郡主来自边陲城,不懂规矩,举止粗俗,可是她为什么连宫规都记得那么清楚?
她在宫里活了六七年,都还不能完完整整地背出宫规呢!
她是个机灵的姑娘,立刻跪倒在地,一双妙目水盈盈的,“奴婢没有勾引世子殿下的意思,奴婢只是单纯觉得殿下生得美,因此多看了两眼……正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郡主是否过于苛刻?您头回进宫,就不怕给自己名声带来伤害吗?”
南宝衣抱着珐琅彩手炉。
涂着丹蔻的酥红指尖,缓慢勾勒出金丝花纹。
她笑容更加温柔,“宫规第三卷第二十一条,凡宫女内侍,以下犯上、威胁敲诈者,掌掴五十,送入暴室,罚俸一年。”
“奴婢何时以下犯上、威胁敲诈?!”
“你用名声胁迫本郡主,不是威胁又是什么?”
玉蕊彻底无言。
她只得泪水盈盈地望向萧弈,“世子爷,求您为奴婢句话,奴婢真的没有冒犯郡主的意思!”
她膝行几步,伸手拽住萧弈的袍裾。
那双眼更是含情凝涕,欲还羞。
南宝衣踏出轿辇。
她扳过玉蕊的脑袋,朝她脸上就是狠狠一巴掌!
她立在宫巷里,居高临下的姿态冷漠而端庄,“都是人精,你跟我装什么楚楚可怜?少在我二哥哥面前玩你那套勾饶把戏,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