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南宝衣,明明是正室,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在天下人眼里,却是婚姻里的第三者,还被唾骂为心如蛇蝎的毒妇。
她很想知道,这一世没有她在中间插足,那对苦命鸳鸯是否真能恩爱两无疑?
没有南家撑腰,南胭是否还能在程家顺风顺水?
没有嫁妆傍身,南胭是否还能得到程夫人的疼爱,是否还能被程德语赞一句“贤妻”?
她恨南胭入骨。
但比起痛痛快快的死亡,生不如死岂不是更有趣?
……
因为南宝衣相请,所以姜岁寒勉强给面子,亲自替南胭问诊。
南胭得知自己染上肺痨时,脸都绿了!
她唇色苍白,颤抖地砸碎了那只琥珀描金盏。
泪珠子拼命滚落,她忽然跪在姜岁寒跟前,“姜神医,求您一定要救救我!无论花费怎样的代价,我都想活下去!”
姜岁寒侧过身,避开她的大礼。
他摇着折扇,温声道:“别人治不了肺痨,我却治得了。医者仁心,我自会救你。你且在房里养着,莫要随便外出走动。”
他离开寝屋,吩咐红儿把前院所有人召集起来,他要一个个问诊看脉,确保除了南胭之外,无人感染上肺痨。
前院的大动静,足足闹了两个时辰。
南宝衣坐在屋檐下喝茶,眼尖地瞧见她爹揣着一包书,正往这边来。
她放下茶盏,“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