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小脸,“荷叶真是爱偷懒,一个人帮我抄完不就得了,非得找一群人写,露出这样大的破绽真是丢人……二哥哥,我回头狠狠教训她哈。”
萧弈目光凉飕飕的。
南宝衣发怵。
她后退两步,不安地把宣纸背到身后,“我,我错了,我自己写,自己写……”
于是整个下午,南宝衣都被萧弈摁着头坐在书房临帖。
终于写完二十张大字,已是黄昏。
她甩了甩酸胀的小手,兴冲冲把大字拿给萧弈看,“二哥哥!”
萧弈一张张翻看,把她写得不错的字圈出来,写得太丑的则画了个叉叉。
南宝衣临的是一首诗,诗里面有个“萧”字,连续二十张大字,所有的“萧”字都写得很难看。
萧弈怀疑她故意和自己过不去。
“过来。”他道。
南宝衣怯生生走过去,萧弈叫她握住毛笔,“写我的名字。”
南宝衣立在书案前发呆。
写萧弈的名字?
他的名字有点儿复杂,她写出来定然是不好看的。
可少年就站在她的背后,冷甜的香味儿将她整个圈起,阴冷凉薄的眼神居高临下,宛如盯上猎物的野狼,令她有种无路可逃的狼狈和胆怯。
她握笔的手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