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安静地听完，她开始努力回忆自己过去那十年的除夕，在林家见到崇越的场景。
但是很可惜，所有的回忆都十分模糊。仿佛崇越在她的记忆里只是一个设定好的存在，而不是鲜明的真人。
她从没有这样一刻憎恨过剧情，它任意摆布自己的人生，甚至连记忆也不留给她。
白染多想透过回忆，看看那十年里的崇越，从十几岁的清冷倔强的少年，成长为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成熟男人。
她更想跨越时间线，回到更早的过去，去看看那个被母亲冷暴力的小崇越。
不知不觉间，泪水模糊了白染的双眼。她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开口却是哽咽。
崇越说完之后静默了片刻，似乎也在消化着这些对他而言过于沉重的回忆。
片刻后，他开口道：“你已经了解了这一切，还想要继续下去吗？”
白染沉默着，没有立刻回答。
崇越眼神微黯，心中暗哂，也对，自己应该早就知道，他这样的人，不值得。
下一刻，白染突然站起身，她将自己刚刚摘的花束拿起来，表情严肃。
“对不起。”她冷冷道。
崇越低着头，没有看她，他早就知道了答案。
“可能是冒犯了，但是，这束花，我不想送给她。”白染道。
她说着说着，有些哽咽：“我不喜欢她。”
“不喜欢她这么对你。”
崇越闻言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