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杨旬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世子,我们刚来到江南,别的人我都不信任。就连我们从京城带来的人也是。”杨旬又补充了一句,想到这一次世子受伤的原因他就一脸愧疚,“是属下大意了,既然没有察觉到我们的人中有探子,还让世子受了伤。”
秦钰将药一口闷,完了以后缓了半晌。听他又老话重提没完没了,干脆不搭理他了,“这封信送回京城。”
杨旬接过,嘀咕道,“主子,您右肩膀受了伤,不能动,您还写信回去给陛下。”
“距离上一次来信算算时间已经超时间了,再不写的话我怕习衍会担心。”
“那您受伤写出来的字肯定跟平时不一样,陛下不就一眼瞧出了不对劲,到时候他不是更担心嘛?”
“我跟他解释了。”
“怎么解释的?实话实说怎么受伤的?”
秦钰一噎,凉凉的看着他,“你这些日子似乎胆子肥的很。”
“还不是怪世子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明明有更好的办法最后却选择了以身犯险。”
秦钰轻抚着肩上已经包扎好了的伤口,沉默了半晌,“但是我想他了。”
杨旬看着他默默不说话,心中各种滋味难言,他至今想不明白世子为何对陛下改观。甚至为了早点见到他,在查出他们身边有对方探子的时候,将计就计,不惜以身涉险引对方入沟。
想起昨日的那一场刺杀,心中还是格外的震撼。他自然知道世子内力强大,但是从未见过他出手也不知道他到底厉害到何种程度。昨日倒是有幸见识到了。要不是最后对方打不过耍阴招,世子又太君子了,也不至于受了伤。
想到这里,杨旬不免又要唠叨,“世子,要是再有像昨日一般的生死关头,您千万不能再有顾虑,该狠的时候要狠一点,不能太君子,太君子容易吃亏。”
秦钰原本没想跟他解释,但是他这位属下似乎将他看得太良善了,从昨日到现在话里话外的都在跟他洗脑。
“杨旬,你死我活的场合,君子两字最没用。”
“那世子怎么……”杨旬不理解,昨日来的人虽然难应付,但是世子明显的还游刃有余。
“昨日来的只是一部分人,要是我表现的太强悍了,背后人难免会多顾虑小心几分。适当的留一个弱点给他们会让他们放松警惕,兵,不厌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