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休书,白纸黑字,这就是自由啊。顾氏米若贤淑不足,不以为妃……他写得是刻薄,没留半点情面。
还是住在那小院里,但我却自由的了。姐姐怕我受苦,让宫女给了我许多银子,让我先照顾好自个,便跟着皇上匆匆而去。
我看着那大树,只觉得好是悲哀。
求得离去,却不是人人欣喜。
安淮王打上水,和他的公公将那台阶下的血水冲得干干净净。
那休书放在手里很轻,放在心里很重,自此,我和他是陌路人了。
“米若,你看把这枝劈了一些,够亮了不?”安夜轻声地问我。
我点点头:“够了。”
他轻叹:“别难过米若,如果你怕一个人,多出去走走。”
我抬起头看他:“安夜,如今我不是臻王妃了,你还会来看我吗?”
“会啊。”他说:“我当然会再来看你了。”
有他这句话就够了,在别人的眼中我是很歹毒的一个人,可是安夜他相信我就足够了。
当我踏出那长廊,侧门没有人再会拦着我,我走出去,看着那用血写的饿字,还有些模糊,再出去便能看到臻王府里的下人来来往往,可看我的眼神却是冷然的。
也不必再尊重我了,臻王府里的人知道我已经是臻王的下堂妃,若不是看在我父亲顾大将军的面上,我便连臻王门的门槛也不配再碰到。古代对下堂妇便是如此的相待。
买了些菜回来,却见臻王府大门紧合,拍拍门却没有人开。
我想了想还是离去,臻王府里的人个个心中有气,十分憎恨于我。
在客栈里住了一夜,第二天再进去那守门的看到我入来,便偏开头不正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