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峰绮礼问向正在慢条斯理吃着早餐的远坂时臣,便见其抬手,指了指言峰绮礼面前的早餐,淡淡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安心把早餐吃了!”
言峰绮礼依言点头,待到早餐吃完之后。远坂时臣擦了擦嘴,站起身来,踱步来到了教堂二楼的阳台之上,望着冬季难得的日光,缓缓道:“现在我们无疑处于最为弱势的地位,archer如今已经无法使用,关键性的两个令咒必须要在最关键的时刻使用。所以在除掉那些御主之前,我们根本就没有任何有效的攻击以及防御的手段。但越是这个时候,我们就越是要忍耐。”
他身后的言峰绮礼点点头,随后忽然问道:“那么,老师是不是已经有办法打破这个局面了?”
远坂时臣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了森然的笑容,“如今assassin虽然已经出局,但是教会的力量我们却可以利用,同时我们也摸清了他们的根据点。只要从他们中间挑起战争,那么我们的劣势,将会被彻底扳回!”
不得不说,远坂时臣毕竟是远坂时臣,如今他已经在圣杯战争之中毫无优势,却依旧打着一手算盘。知晓御主的资料,便意味着明白他们之间有何等仇恨。那么利用这点令他们互相厮杀,到最终他再以令咒进行对战局的收尾,届时他终究还是会得到他所要的。
但是,很可惜的便是,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令咒无法再命令archer,甚至于他都不曾了解洛奇对他有何等的阴谋。他自以为放弃了自己的妻女便能获得圣杯战争?真是天真至极。
言峰绮礼遵循远坂时臣的命令将御主之间的资料进行互相的泄露,譬如告诉了肯尼斯,偷取他圣遗物参与了此次圣杯战争的韦伯?维尔维特所在。将卫宫切嗣引导向爱丽丝菲尔。同时请求他们认为依旧还是盟友,却已经倒向了洛奇的间桐家协助他们进行对御主的压制。
布置完这一切,在挥退了那些领命而去的手下,言峰绮礼松了口气,如今的他感觉到的是一种深深的疲惫。在远坂时臣的身边,他感觉到了一种名为压抑的东西。
“其实你不喜欢远坂时臣,对吗?”吉尔伽美什的声音在言峰绮礼的身后响起。
言峰绮礼转头,望向靠在门扉之上,似笑非笑望着他的吉尔伽美什,听不出喜怒的说道:“何出此言?如今的他,可是我的魔术老师。而且我们更是合作者。”
“不要再掩饰了,你其实是讨厌他的。甚至于,你就像是看到了当初那个无能为力的自己一般。对自己妻子的无力,对自己女儿的无力。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言峰神父……”
吉尔伽美什此刻脸上的玩味令言峰绮礼感到十分的刺眼,虽然十分不愿意承认。但是言峰绮礼在见识到远坂时臣对待自己妻女的冷漠之时,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无能为力的自己。
对外宣称是被强盗杀死,实则是因为教内裁决,致使其活生生病死的克劳迪娅;出生便被教会认定是不详存在,已经年约8岁却无法接受洗礼的卡莲。言峰绮礼的妻女,在其作为无感情存在来说,最重要的两个人得到的却是这种待遇,他无力抗争。
“真是可悲啊,没有喜怒哀乐,被压抑的这种感觉很难受吧?为什么不释放出来?做一次自己认为是对的决定,难道就那么困难?当你完成你认为对的事情之时,你便会感受到一种名为愉悦的东西!那是你在完成了自己决定之后才会出现的!”吉尔伽美什引诱着言峰绮礼释放心中的情感,她的目的便是要让言峰绮礼释放出心中那头名为‘愉悦’的野兽。
被吉尔伽美什的魔力加之语言的影响,言峰绮礼显得十分的混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能做到吗?教会不会允许一名神父产生别种的情感,我们只是神的代行人……只是,这样的代行人需要牺牲太多自己珍视的东西。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此刻吉尔伽美什即便不看言峰绮礼的表情,都能知晓他内心有多么的矛盾。不过越是这样,那么便证明距离她的计划,便只差一步。
“你跟远坂时臣不一样吧?他能够对待自己妻女如此冷漠,你却不行。那么,你想不想自己自己女儿现在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