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路上,许子殿几人落脚一处无名凉亭。
微风飕飕,吹散了几人的疲惫。
坐在亭心处的黑冷鸢从城口会合时就一直留意着许子殿的一举一动,可他一直沉默不语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她不禁担忧道:
“喂!小崽子,为何你一直默不作声。如你所愿,人也救了,内奸也揪出来了,你还有何事可愁?”
许子殿倚在朱红亭柱上,低吟道:
“我实在想不通为何那牛润山能逃遁失败。”
上渊时雨睫毛微眨:“我之前也怀疑过此事,便向守门兵卒询问过。”
“他们回答如出一辙,皆说牛润山因紧张过度被堂前梯沿绊到才失足的。”
灵机一动,许子殿便察觉出马脚:
“牛润山乃是汐矿市看守长,必然多次出入景明堂与典狱长议事。上堂前的石梯就算蒙着眼睛大概也能来去自如。”
“被石梯绊倒这种事情简直荒谬至极。”
思考三人组的砥柱陆佳鑫也迫不及待的参与:
“小薄荷,你的意思是说汐矿市还有潜在人物为了不让牛润山脱逃而暗处出手?”
“既然他并没要了牛润山的命,就代表此人非敌?”
“话不能说死。”许子殿侧身与他对视,继而道:“万一牛润山在邪教之中还有用处,那暗处之人刻意留他一命呢?”
“如果我预料的不错的话,能随意出入景明堂又能掩人耳目之人只有一个。”
花姓兄妹听得一头雾水,待许子殿终于要点出一个人名时,两人的智商和思路终于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