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西方木头
2021.08.02
接到慕萝的电话时,简真可正从胡同里的洗手间出来。
五月北京的天儿还没彻底热起来,空气中漫着点夜晚的清凉,灰墙黛瓦的巷子旁栽放着不少蔷薇花,姝色花瓣儿在光下,有种伧然的美感。
读大学那会儿总想着要是能在胡同里住上个十天半个月,安静又惬意,那定是顶好的体验。这会儿真在胡同里住了后,倒是抱怨起上厕所着实不方便。
简真可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将手机从手肘夹着的地方取出来,还未开口电话那头嘈杂的声音就似鞭炮般齐齐灌入耳里。
打骂,碰撞声昭示着场面的极度混乱,偶尔间还夹杂着几个人名。
简真可听清楚了,
喊得是肖暮。
简真可登时怔住,后背瞬间僵硬开始一阵阵的发凉。
未等她的疾呼出口,电话对面慕萝嘶哑地就报出了个地址。
——Orchid会馆,3305。
宝钞胡同离那地儿不远,出租车就十几分钟的路程。
简真可一路攥着手机,看着慕萝无数次没被接通的电话,提醒了好几次司机“麻烦开快点”。
大约是真被催得有些不耐烦了,后面的路程司机狠踩油门,真真快了起来。
一下了车,简真可就朝会馆狂奔过去。
这里以前她常来,不过都是跟着那人,所以还真是不知道有预约这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