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何笑从头到尾都是个小人物,他觉得自己跟眼前的张伟没什么区别,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
只不过他现在苦尽甘来,有那么点混出头的意思了。
张伟现在很惨,但也许只是他的机遇还没到,说不定哪一年,便飞黄腾达了。
何笑来这里租房子的时候,其实从每一个人的脸上都看到了故事。
胆怯懦弱的张伟代表的是芸芸众生,而脾气暴躁的房东也一定有自己的难言之隐。
其实房东没有徐远说的那么高冷,这人虽然显得不近人情,但是何笑从下午那三言两语的对话中,还是看出了房东心地不坏。
她能收留张伟在这里住了整整五年,想方设法的不让他去睡大街,甚至没钱的时候,还找人与他合租,这个举动就说明了张煦苒本质上也不是什么恶人。
除了嘴臭一点。
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冰镇啤酒,何笑一手拎一个,走到阳台,一屁股坐在了张伟的对面。
“兄弟,初次见面,以后咱们就是室友了,喝一个吧。”他砰的一声拔开易拉罐,放到了桌上。
张伟转过目光,布满老茧的双手握着那瓶啤酒,老实巴交道:“谢谢。”
“客气了。”何笑跟他碰了一杯。
张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望着窗外的霓虹,好半响后,有些自嘲的开口:“你一定觉得我很可笑吧?”
“不。”何笑摇摇头,“一个男人在最无能为力的时候遇见了他想照顾一生的人,那种痛谁都经历过,没什么可笑的。”
“可他们都说我是舔狗。”
“那是因为这个世界太冷漠了,他们把爱着自己的人叫做备胎,把深情的人叫做舔狗,这是他们的错,与你无关。”
“谢谢。”张伟似乎又词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