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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轻依,在和谁生气?”齐王孟夜阑刚刚走近,便发现云轻依咬牙切齿,连连跺脚一幅恨不得把谁大卸八块的模样。
云轻依这才回头,旋即道:“孟夜阑,是你啊。教书先生那家伙没有撒谎,还真是有人来找我了。对哦,你和大小姐谈完了吗?谈的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两个人不曾见过面,也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只能围着寒暄打转了。话说你家小姐待人也太亲切了吧,她可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把去调查了个遍。”齐王孟夜阑连连摇头,心道不过是布政使家的一个小奴才选用也需要了解背景吗?
云轻依闻言笑了,笑的极为不怀好意:“没有办法啊,谁让你那么得大小姐的欢心,她自然额外关注你啦。对了,你什么职位,是老爷院子里的护院吗?”
齐王孟夜阑摇摇头,耸耸肩,一脸无奈的说:“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你家大小姐把我收为‘伙伴’了,说是让我随叫随到,二十四小时待命呢。”
“呵呵呵,我果然没有看错,我家大小姐对你有意思。”云轻依极为开心的说,她就说嘛,自家大小姐的反应太过奇特了。
齐王孟夜阑给了云轻依一个爆炒栗子,冷着脸说:“嘿,我可是你的相公呢。如此对待你的相公,你好意思啊。再说了,我对你家大小姐可是极为不来电……”
“就是知道您跟她不来电,所以我才放心啊。”云轻依笑着说:“不过这是好事儿,毕竟这样咱们见面的机会就多了,可以随时随地的交流消息。坏处就是两个人聚集在一起,不能够充分收集消息。”
齐王孟夜阑看了云轻依一眼,旋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是我要给你说的事儿,你家的大小姐说可能会把我调升为伴读,而你则可能有别的职位安排。”
“好深的心机啊。”云轻依连连感叹,自家小姐看起来像是白面馒头,只不过这小心机可真是不小。要知道云轻依这个所谓的表姐可是初来乍到的齐王孟夜阑的唯一安慰,如今大小姐却要把她调走,这样做的目的有三。第一个,让齐王孟夜阑产生孤独无依之感,这样大小姐就可以趁虚而入,手到擒来了。第二点,没有了云轻依这个碍眼的存在,大小姐做什么举动就都能放得开了。第三点自然是将伴读的职位空出来了,大小姐有接近齐王孟夜阑的名正言顺的理由了。
齐王孟夜阑却茫然无所知,径直问道:“什么心计,你在说什么啊?”
云轻依笑了笑,摇头道:“我什么都没有说,后面的事儿,你自己去体会吧。”确实,很多事情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而且孟夜阑这个家伙,也该长点儿生活经验了。既然大小姐好心的想要教他,云轻依总不能从中从梗是不是?
话虽说如此,不过,不时痴痴笑的云轻依还是引起了齐王孟夜阑的警戒。身为一个大男人,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本能的意识到,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必须得用尽力戒备才行。
齐王孟夜阑将调查到的情况给朝廷发了一份简报,并询问自己该如何做。他的父皇看到简报上说大名县近年来一直风调雨顺未曾有过旱灾,而大名县的仓库里又空空如也,顿时勃然大怒,将奏折仍在地上,狠狠的说:“好一个狗奴才,着良心是被野狼吃了对吧,竟然敢骗取朝廷的粮食谋取私利,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在一旁侍候的宰辅大人神谷美雪说:“皇上啊,这大名县的布政使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如此手段通天吧,皇上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宰辅,你什么意思?有话就好好说,就要说清楚。我可不愿意自己的大臣一个个是谋私利,说不明不白话的家伙。”皇帝怒色没有一丝舒缓,反而越加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