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舟只是出来透个气、抽根烟。
没曾想瞧见这幕,见陈西站在洗手间外面的连廊下迟迟没动,周宴舟这才出声叫了她。
陈西还沉浸在梁薇的警告声中,她动作僵硬地探出脑袋,隔空与抽烟的周宴舟对视两秒,陈西慢慢松开梁薇的手,歉意满满道:“……那个,我先进去啦。”
说完,陈西犹豫片刻,补充一句:“你说的我记住了,谢谢你的关心。”
梁薇看陈西压根儿没把她的提醒放在心上,她怕周宴舟看出什么,脸上挤出无懈可击的笑容,小声催促:“进去吧,不打扰你了。”
陈西点点头,错开梁薇,脚步不自觉地跳跃着奔向周宴舟。
蹦蹦跳跳的,像个小孩。
周宴舟掐断抽了两口的烟,插兜立在原地,等陈西到跟前了,他才伸手碰了碰陈西脸颊的水渍,轻声询问:“吃饱了吗?”
陈西其实吃得差不多了,不过还能吃点。
她眨眨眼,打量片刻周宴舟,故作矜持地回答:“七八分饱吧。”
周宴舟睨她一眼,慢悠悠问:“这意思是还能吃点?”
“行,那再坐会儿。”
陈西:“……”
搞得她好像吃很多似的,她刚刚也就吃了一小碗米饭啊。
梁薇好像存在感很低,陈西进会客厅后再没看到她,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周宴舟并没特意介绍陈西,也没给陈西正儿八经介绍他的这两位朋友,陈西那时候并没想太多,只想着那顿饭到底有多贵,挪威的三文鱼是怎么被运回国搬到桌上的,又是怎么保持它的新鲜度的……
她那时候对阶级观念很模糊,甚至没意识到她跟周宴舟如果不是偶然的意外,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