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洄年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唇色变得十分苍白,池水顺着额前的头发流过下颌,然后隐没在衣领,有几滴水聚在削瘦的锁骨中,要落不落的,晃动得像是一潭春水,周围有女生用很忧心的神色望着他,一脸哀愁。

    贺风下一句质问的话还没问出来,谢洄年就用拳头虚虚掩住嘴,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额头青筋绷得很紧,面色很快被涨得通红,只是唇色仍是惨白一片,看上去格外消瘦清寡。

    贺风的话立马被梗在嗓子眼里,再也倒不出来一个字。

    他在谢洄年一旁坐下来,用手轻轻抚着谢洄年的背,给他顺气,还是有些生气的样子,只不过声音小了很多,“你能不能别把自己的身体不当一回事。”

    “没。”

    多言简意赅的一个字,贺风无语地想翻谢洄年白眼,“没你还拖着生病的身体,冲上去救人,真把自己当救世主了啊。我警告你,你下次在这样我就告诉蒋爷爷。你上个星期六出去一趟就莫名其妙生了一场那么严重的病,我都还没问你怎么回事,你现在就又给我来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