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家长辈惊愕之下,陈家军之人竟真敢动手,连承载仙躯的仙木灵板都已经备好,那些年高德劭者也只能满腔愤慨地默许此景。
陈平瞥了一眼前尘:“速往祖庭传递消息于母,开启宗祠秘境!”
“遵命。”
朱三领命而去,复返时直奔府邸大门之外。待陈氏一族的老祖齐聚宗祠殿外,便被引入那神圣之地。
结丹大典固然需得禀告祖宗,然而此刻却先要议及陈图生的除名之事,此人曾受天命,执掌镇北军团,然而今日之举,却似欲提前宣告其脱离王府的命运。
祖堂之中,那位最擅长装病的三叔公目光扫过众人,见无人愿意挺身而出,只得强打精神站起。
“王妃,此举恐有不妥,陈图生的身份早已昭示天下,且至今仍掌管着镇北军团,一旦被九霄之上那位知晓……”
“自今日起,他不再是!”陈平身形一闪而至,身后跟随一百余名陈家军亲卫,全身披挂战甲,肃立宗祠门前两侧,三叔公嘴角不由得微微抽搐。
陈平舒展了一下手腕,先行朝王妃行了个弟子礼,随后目光淡淡地看向三叔公。
“当日,日月神朝世子亲自下令逐陈图生出王府,此事不仅镇北王府上下皆知,更有康成将军、刘三将军以及奉旨前来传达旨意的宫廷修士,乃至皇家禁卫军皆可作证。
三叔公若执意反对,岂非欺瞒天颜乎?”
三叔公顿时语塞,险些气血翻涌,事情发展至此,分明欺君之罪应归属陈平而非他本人。心中虽有此念,口中却不敢这般直言,依然竭力以理相劝:“陈图生自幼生长于王府,与镇北王父子之间情感深厚。先前那些话不过是气头上说的,九霄之上那位必然不会计较!”
陈平冷哼一声:“本少族长今兹承继陈氏家主之位,关乎宗族存亡之重,三叔公却称此乃戏言,莫非是对族规的蔑视?若是,也请自行请离族谱。”
他的目光如冰刀般扫过众人,接着说道:“其余人,亦同此理!”
“这……”三叔公面色骤变:“纵使我算是你的长辈,只因一句公正之言,世子便欲如此步步紧逼,难道王妃大人对此置若罔闻吗?”
一旦被赶出族谱,他还能算什么呢?只是一个挂着陈姓的富贵庶民罢了。想到此处,三叔公心中惶恐,但仍强行维持着长辈的威严,打算起身反驳。然而,其他几位原本也想起身附和的长辈,看到这形势,纷纷默默地坐回原处。
陈图生与他们有何相干?当年带回王府之时,也未曾征求过他们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