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的目光飘向陈平,悠悠一叹:“县衙的存粮所剩无几,我们必须节约,等待朝廷的救济粮到来!”
“朝廷哪会顾及我们的生死!这么久过去,连个风声都没听到!”
“没错!若非县太爷,我们现在怕是早已不在人世了!”
陈平微微眯眼,敏锐察觉到县令眼中暗藏的得意与自满。
事情有异。
此人有异。
“朱……”朱三及时修正口误,“你看出什么不对劲了吗?”
“你还记得徐景山说过些什么吗?”
陈平转移视线,不再直视县令,低头低语,声音仅他们二人能听见:“县令手里的口粮有限,撑不了多久。”
“你们算算,从徐景山他们上山为匪,至今有多久了?”
口粮如此匮乏的县令,不可能长期救济百姓。
秦苏皱紧眉头:“他要么隐瞒了县衙粮食的真实状况,要么是隐瞒了平城粮仓的实情。”
“确实,要么是防止饥饿的流民哄抢县衙,要么是为了私心。”
陈平认为后者可能性更大。
平城县令面上的忧虑,只停留在表面,无法触及内心。
他并不担忧平城的粮食短缺,也不担心灾民的生死存亡。
朝廷委派钦差处理赈灾事务,即使百姓还未听说救济粮已到江淮的消息,但朝廷派遣救援队伍的信息,县令不可能一无所知。